第50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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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首飾是成套的, 發簪、耳環、項鏈…五臟俱全，此時閃爍著動人而耀眼的光華。慕柳兒見過不少場面，還是一眼吸引住。
目光牢牢地註視著首飾, 慕柳兒拿著木盒的手指打了個顫, 心中突然想到蘇公子莫不是為了這些才開始重新動筆。為了這些，所以之前積攢的銀錢才會不足？
他為何會如此？
這些腦海裏的念頭促使慕柳兒緩緩擡眼，盈盈的目光閃爍不定，特別想問面前的清俊男子, 莫不是喜歡她？
女子的心頭被撓了一下, 充滿了酥麻之感, 她的睫毛微微顫動, 臉上的紅霞顯示出羞澀之意。
“蘇公子你為何送我這些, 還……為了這些首飾勞累？”慕柳兒感到手上的木盒有千斤重, 她咬著唇說:“公子眼下最主要的事是科舉，做這些舉動並不值得。”
蘇安忱:“不，首先小生需得完成之前同慕姑娘所說的約定才行。”他抿抿唇, 認真地說:“這對我很重要。”
這番話讓慕柳兒突然想到對方所說要送她首飾的事, 可當時的慕柳兒只以為是男子隨口一說，並未掛在心上。
蘇安忱自知此舉太過直接, 恐會嚇住面前的女子，“慕姑娘不必覺得有負擔, 你幫助我良多, 是我自願做的。”
女子眉心蹙了一下，欲言又止的說:“蘇公子的好意柳兒心領了，麻煩你以後莫要做出再做這些無用之舉。”
她低低的道:“我無法……”
慕柳兒對蘇安忱是有心悅之意, 男子面若冠玉又溫潤知禮，一舉一動都能吸引人的註意。可是, 慕柳兒只不過拿他當做擇偶的標準，卻不是要選擇對方。
此時此刻，慕柳兒想事情好像脫離掌控了，她明明對蘇安忱是欣賞之意，卻總是忍不住關心對方，而對方的溫柔也讓她沈溺其中。
蘇安忱的目標是科舉，若是他才學不好也罷，但他的文采慕柳兒能從話本中感知一二，這樣的人不是池中之物。
他有他的路要走，而慕柳兒只想招個沒有野心的人做相公，平凡的過日子。
男子澄澈的眼眸脆弱，睫毛微垂，神色些許暗淡。他就靜靜地站在那裏，卻讓人忍不住憐惜。
良久，蘇安忱輕嘆一聲，看著她有些歉然地說:“是我僭越了，只是送出去的禮沒有收回去的道理，小生希望慕姑娘能收下。”
男子大腦清明，從小他便下定決心考取功名，為娘討回公道。這些年裏他一心只讀聖賢書，從不關心男女之事。
慕柳兒是他的例外，是的，蘇安忱承認他好像喜歡上了面前的女子。他要做的只有讓對方喜歡他，一步步誘之。
他隨即靠近，將慕柳兒的手拿了起來，把木盒重新放在了女子的手上。
兩人的手指相觸，慕柳兒的手被男子輕輕握著，男子的手上溫熱，她的手心也不禁冒出了細汗。
男子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墨香味兒，慕柳兒忍不住屏住呼吸。他靠的太近了，近的慕柳兒能清晰的看見對方眼角下竟然還有一顆褐色的小痣。
他把木盒放好，才慢慢地將手拿出去，男子的指腹從慕柳兒手指間的縫隙處緩緩滑落，讓慕柳兒有些不自在地手微微顫動。
待他把事情慢條斯理地完成好後，又開始用寬大的衣袖，遮住女子頭頂的光線。
刺眼的陽光瞬間消失，隨之而來的是衣袖落下的陰影，慕柳兒側頭看著對方的衣袖，垂眼，她是不是些許過分？
門後面突然傳來細碎的聲響，慕柳兒擡眼望了過去，才發現書院的門後竟然有人偷看。
在註意到慕柳兒的視線後，門後的幾人訕訕地走了出來，他們都是身穿著書院統一衣衫的讀書人。
蘇安忱向來在書院裏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清淡表情，此番有貌美的姑娘過來找他，這些人當然得過來瞧上一遭。
女子被眾多目光窺探，連忙退後幾步低頭。旁邊的蘇安忱將人給擋住，神情微微冷凝，幽幽地開口:“男女有別，你們此番盯著一位姑娘看，怕是不妥吧！”
為首的柳言青聞言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其餘書生也是如此，紛紛在對方的目光之下轉移視線。
書院裏出來一陣銅鑼敲擊的聲音，在靜謐的書院顯得格外響亮。
“蘇兄，你快點同慕姑娘說幾句，馬上中途休息的時間已經過了，你別被夫子罰抄書。”柳言青趕緊出聲。
眾人聽著書院傳出的聲響，也不在此逗留，紛紛趕去學習的屋子裏。院長在書生們的心裏積威甚重，他們可不敢隨意挑戰那位的底線。
見此，慕柳兒看蘇安忱沒有動作，也開始出言催促他，他可莫要被懲罰才好。
蘇安忱一直關註著女子的一舉一動，瞧見她急切的神色，以及毫不掩飾對他的緊張，突然輕笑出聲。
男子嗓音輕輕地說:“原想著想多同慕姑娘聊幾句，卻不成想時機不對。”
他遺憾的嘆息一聲，定定地看著女子，“我心悅姑娘，不知姑娘可否考慮一下小生？”
蘇安忱看著眼睛睜得溜圓得慕柳兒，嘴角勾出一抹醉人的笑意，轉身離去。
從書院外面離開以後，慕柳兒也沒有了再回食肆翻看賬目的興致。外面的日頭很曬，曬得人心焦意亂，她從旁邊的攤位上面買了一些糕點，就匆匆坐上了牛車回村。
“我以前覺得田蘭是個老實的姑娘，沒想到如此不省心。最近不但處處生事，聽她婆婆說身子還有問題，是塊無法結出果實的爛地。”
“當初幸虧我還相中了這姑娘，現在想想得虧沒有娶到手，否則腸子不得悔青了。”
……
從牛車上下來的慕柳兒走在土路上，她的神色恍惚，在前面的兩三個婦人的嘴中傳來的閑話中聽到熟悉的名字才清醒了一瞬。
雖然並不喜歡田蘭，但聽著這些人將女子說得像是除了生孩子沒有任何作用的詆毀之言，慕柳兒還是厭煩的掀了掀眼皮。
她在湊的近些之時，揚聲清了清嗓子，打斷了婦人們的談論。
而婦人在看見慕柳兒之時，也覺得不好意思當面訴說，紛紛目光閃爍，尷尬地笑著同面前的女子打招呼，“慕姑娘，剛從縣城回來呀？”
慕柳兒輕輕地點點頭，同幾人打了聲招呼，委婉的勸說一句方才離開。
傍晚，田蘭從縣城裏回來了，她的渾身充滿了怨氣，狠狠瞪了慕柳兒和小翠一眼。
慕柳兒知道她有怨氣，也並有同她計較。卻不成想，對方的舉動越來越過分。
用過晚膳，在屋中擦洗完身子的慕柳兒聽著外面的喧嘩聲匆匆穿好衣服，心覺大事不好。
外面小翠正跪倒在田蘭身前，抱著對方的大腿不撒手。
“我真的沒有勾引人，你相信我……”小翠痛哭出聲，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流，恨不能把心掏出來讓田蘭瞧瞧。
旁邊的方淩霄也在不停地沖田蘭解釋，“剛才小翠彎著身子掃完地，身子沒穩住，我這才扶了一把，蘭子你誤會了。”
田蘭早就對於小翠上次幫忙慕柳兒的事懷恨在心，而此事卻是一個導火索。慕柳兒她收拾不了，還收拾不下一個丫鬟。
田蘭將所有的怨氣都聚集在了小翠的身上，聽到方淩霄的解釋，她蹲下身，一只手按住小翠的下巴，另一只手大力地往對方的一邊臉扇去。
“我看你的賊心不淺啊，說什麽沒有，你就是有！”
從屋中剛剛出來的慕柳兒瞳孔一縮，急忙上前握住田蘭的手掌，對方的力氣很大，使得慕柳兒的手腕一痛。
“表妹來得正好，我決定明天將小翠給發賣出去。她有賊心，竟然想要勾引你表哥，這種小狐貍精，我非得讓她付出代價。”田蘭看見慕柳兒來了，意有所指的大笑出聲。
慕柳兒用力將田蘭的胳膊甩開，臉冷了下來，“小翠為家中賺得銀錢已經完全可以抵消了你之前花費的銀錢，她是個好姑娘，平常在家裏呆著也是勤勤懇懇，表嫂憑什麽因為一些誤會將人發賣？”
“表嫂不如賣給我，我出錢替小翠贖身，換取她的自由。”
田蘭笑了，“你當我傻啊！小翠就是個丫鬟，要什麽自由不自由的。”她才不會傻到白白把人送到慕柳兒身邊，這個小翠是留不得了，對方從哪裏來的就該送回哪裏去。
方淩霄想要制止田蘭，可田蘭這次卻格外的堅持，氣得滿眼通紅，“我可是你媳婦，你竟然幫著外人，你是不是想要讓我給這個小賤人騰地方……”
此時，方母吃完飯從外面消食回來了，看到院子裏劍拔弩張的幾人一楞。
慕柳兒知道姑母的厲害，眼圈微紅的把事情告訴對方，依著姑母的強悍，田蘭動不了手。
方母一肚子火，也顧不得輕重直接拿手去撕扯田蘭的胳膊，啪啪地打過去。
氣死她了，這個蠢婆娘！
小翠在家裏任勞任怨，平常還會做些繡品補貼家裏，方母自然不想把人給攆走。
小翠可是學走了柳兒的手藝，把人發賣不白瞎了！
頓時，院子裏傳出的都是田蘭的慘叫聲，田蘭不停地用她那一套言論解釋。方母卻懶得聽，想要把小翠發賣，絕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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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飾是成套的, 發簪、耳環、項鏈…五臟俱全，此時閃爍著動人而耀眼的光華。慕柳兒見過不少場面，還是一眼吸引住。
目光牢牢地註視著首飾, 慕柳兒拿著木盒的手指打了個顫, 心中突然想到蘇公子莫不是為了這些才開始重新動筆。為了這些，所以之前積攢的銀錢才會不足？
他為何會如此？
這些腦海裏的念頭促使慕柳兒緩緩擡眼，盈盈的目光閃爍不定，特別想問面前的清俊男子, 莫不是喜歡她？
女子的心頭被撓了一下, 充滿了酥麻之感, 她的睫毛微微顫動, 臉上的紅霞顯示出羞澀之意。
“蘇公子你為何送我這些, 還……為了這些首飾勞累？”慕柳兒感到手上的木盒有千斤重, 她咬著唇說:“公子眼下最主要的事是科舉，做這些舉動並不值得。”
蘇安忱:“不，首先小生需得完成之前同慕姑娘所說的約定才行。”他抿抿唇, 認真地說:“這對我很重要。”
這番話讓慕柳兒突然想到對方所說要送她首飾的事, 可當時的慕柳兒只以為是男子隨口一說，並未掛在心上。
蘇安忱自知此舉太過直接, 恐會嚇住面前的女子，“慕姑娘不必覺得有負擔, 你幫助我良多, 是我自願做的。”
女子眉心蹙了一下，欲言又止的說:“蘇公子的好意柳兒心領了，麻煩你以後莫要做出再做這些無用之舉。”
她低低的道:“我無法……”
慕柳兒對蘇安忱是有心悅之意, 男子面若冠玉又溫潤知禮，一舉一動都能吸引人的註意。可是, 慕柳兒只不過拿他當做擇偶的標準，卻不是要選擇對方。
此時此刻，慕柳兒想事情好像脫離掌控了，她明明對蘇安忱是欣賞之意，卻總是忍不住關心對方，而對方的溫柔也讓她沈溺其中。
蘇安忱的目標是科舉，若是他才學不好也罷，但他的文采慕柳兒能從話本中感知一二，這樣的人不是池中之物。
他有他的路要走，而慕柳兒只想招個沒有野心的人做相公，平凡的過日子。
男子澄澈的眼眸脆弱，睫毛微垂，神色些許暗淡。他就靜靜地站在那裏，卻讓人忍不住憐惜。
良久，蘇安忱輕嘆一聲，看著她有些歉然地說:“是我僭越了，只是送出去的禮沒有收回去的道理，小生希望慕姑娘能收下。”
男子大腦清明，從小他便下定決心考取功名，為娘討回公道。這些年裏他一心只讀聖賢書，從不關心男女之事。
慕柳兒是他的例外，是的，蘇安忱承認他好像喜歡上了面前的女子。他要做的只有讓對方喜歡他，一步步誘之。
他隨即靠近，將慕柳兒的手拿了起來，把木盒重新放在了女子的手上。
兩人的手指相觸，慕柳兒的手被男子輕輕握著，男子的手上溫熱，她的手心也不禁冒出了細汗。
男子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墨香味兒，慕柳兒忍不住屏住呼吸。他靠的太近了，近的慕柳兒能清晰的看見對方眼角下竟然還有一顆褐色的小痣。
他把木盒放好，才慢慢地將手拿出去，男子的指腹從慕柳兒手指間的縫隙處緩緩滑落，讓慕柳兒有些不自在地手微微顫動。
待他把事情慢條斯理地完成好後，又開始用寬大的衣袖，遮住女子頭頂的光線。
刺眼的陽光瞬間消失，隨之而來的是衣袖落下的陰影，慕柳兒側頭看著對方的衣袖，垂眼，她是不是些許過分？
門後面突然傳來細碎的聲響，慕柳兒擡眼望了過去，才發現書院的門後竟然有人偷看。
在註意到慕柳兒的視線後，門後的幾人訕訕地走了出來，他們都是身穿著書院統一衣衫的讀書人。
蘇安忱向來在書院裏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清淡表情，此番有貌美的姑娘過來找他，這些人當然得過來瞧上一遭。
女子被眾多目光窺探，連忙退後幾步低頭。旁邊的蘇安忱將人給擋住，神情微微冷凝，幽幽地開口:“男女有別，你們此番盯著一位姑娘看，怕是不妥吧！”
為首的柳言青聞言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其餘書生也是如此，紛紛在對方的目光之下轉移視線。
書院裏出來一陣銅鑼敲擊的聲音，在靜謐的書院顯得格外響亮。
“蘇兄，你快點同慕姑娘說幾句，馬上中途休息的時間已經過了，你別被夫子罰抄書。”柳言青趕緊出聲。
眾人聽著書院傳出的聲響，也不在此逗留，紛紛趕去學習的屋子裏。院長在書生們的心裏積威甚重，他們可不敢隨意挑戰那位的底線。
見此，慕柳兒看蘇安忱沒有動作，也開始出言催促他，他可莫要被懲罰才好。
蘇安忱一直關註著女子的一舉一動，瞧見她急切的神色，以及毫不掩飾對他的緊張，突然輕笑出聲。
男子嗓音輕輕地說:“原想著想多同慕姑娘聊幾句，卻不成想時機不對。”
他遺憾的嘆息一聲，定定地看著女子，“我心悅姑娘，不知姑娘可否考慮一下小生？”
蘇安忱看著眼睛睜得溜圓得慕柳兒，嘴角勾出一抹醉人的笑意，轉身離去。
從書院外面離開以後，慕柳兒也沒有了再回食肆翻看賬目的興致。外面的日頭很曬，曬得人心焦意亂，她從旁邊的攤位上面買了一些糕點，就匆匆坐上了牛車回村。
“我以前覺得田蘭是個老實的姑娘，沒想到如此不省心。最近不但處處生事，聽她婆婆說身子還有問題，是塊無法結出果實的爛地。”
“當初幸虧我還相中了這姑娘，現在想想得虧沒有娶到手，否則腸子不得悔青了。”
……
從牛車上下來的慕柳兒走在土路上，她的神色恍惚，在前面的兩三個婦人的嘴中傳來的閑話中聽到熟悉的名字才清醒了一瞬。
雖然並不喜歡田蘭，但聽著這些人將女子說得像是除了生孩子沒有任何作用的詆毀之言，慕柳兒還是厭煩的掀了掀眼皮。
她在湊的近些之時，揚聲清了清嗓子，打斷了婦人們的談論。
而婦人在看見慕柳兒之時，也覺得不好意思當面訴說，紛紛目光閃爍，尷尬地笑著同面前的女子打招呼，“慕姑娘，剛從縣城回來呀？”
慕柳兒輕輕地點點頭，同幾人打了聲招呼，委婉的勸說一句方才離開。
傍晚，田蘭從縣城裏回來了，她的渾身充滿了怨氣，狠狠瞪了慕柳兒和小翠一眼。
慕柳兒知道她有怨氣，也並有同她計較。卻不成想，對方的舉動越來越過分。
用過晚膳，在屋中擦洗完身子的慕柳兒聽著外面的喧嘩聲匆匆穿好衣服，心覺大事不好。
外面小翠正跪倒在田蘭身前，抱著對方的大腿不撒手。
“我真的沒有勾引人，你相信我……”小翠痛哭出聲，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流，恨不能把心掏出來讓田蘭瞧瞧。
旁邊的方淩霄也在不停地沖田蘭解釋，“剛才小翠彎著身子掃完地，身子沒穩住，我這才扶了一把，蘭子你誤會了。”
田蘭早就對於小翠上次幫忙慕柳兒的事懷恨在心，而此事卻是一個導火索。慕柳兒她收拾不了，還收拾不下一個丫鬟。
田蘭將所有的怨氣都聚集在了小翠的身上，聽到方淩霄的解釋，她蹲下身，一只手按住小翠的下巴，另一只手大力地往對方的一邊臉扇去。
“我看你的賊心不淺啊，說什麽沒有，你就是有！”
從屋中剛剛出來的慕柳兒瞳孔一縮，急忙上前握住田蘭的手掌，對方的力氣很大，使得慕柳兒的手腕一痛。
“表妹來得正好，我決定明天將小翠給發賣出去。她有賊心，竟然想要勾引你表哥，這種小狐貍精，我非得讓她付出代價。”田蘭看見慕柳兒來了，意有所指的大笑出聲。
慕柳兒用力將田蘭的胳膊甩開，臉冷了下來，“小翠為家中賺得銀錢已經完全可以抵消了你之前花費的銀錢，她是個好姑娘，平常在家裏呆著也是勤勤懇懇，表嫂憑什麽因為一些誤會將人發賣？”
“表嫂不如賣給我，我出錢替小翠贖身，換取她的自由。”
田蘭笑了，“你當我傻啊！小翠就是個丫鬟，要什麽自由不自由的。”她才不會傻到白白把人送到慕柳兒身邊，這個小翠是留不得了，對方從哪裏來的就該送回哪裏去。
方淩霄想要制止田蘭，可田蘭這次卻格外的堅持，氣得滿眼通紅，“我可是你媳婦，你竟然幫著外人，你是不是想要讓我給這個小賤人騰地方……”
此時，方母吃完飯從外面消食回來了，看到院子裏劍拔弩張的幾人一楞。
慕柳兒知道姑母的厲害，眼圈微紅的把事情告訴對方，依著姑母的強悍，田蘭動不了手。
方母一肚子火，也顧不得輕重直接拿手去撕扯田蘭的胳膊，啪啪地打過去。
氣死她了，這個蠢婆娘！
小翠在家裏任勞任怨，平常還會做些繡品補貼家裏，方母自然不想把人給攆走。
小翠可是學走了柳兒的手藝，把人發賣不白瞎了！
頓時，院子裏傳出的都是田蘭的慘叫聲，田蘭不停地用她那一套言論解釋。方母卻懶得聽，想要把小翠發賣，絕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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